叫屈。
    水涟根据他们的性格编好了对应的际遇身世,内容丰富,细节真实,情节生动。
    熟练得像是在讲自己的经历。
    许垂露忍不住揣测。
    水涟出言打破她的臆想:“我在勾栏瓦舍做过短工,这类故事听得很多,其中能顺利抵乡者实在寥寥,他们大都在路上为山匪劫掠或是恶仆反噬,最后流落牙行妓馆。”
    许垂露眉头直皱:“当今世道很乱?”
    水涟淡淡地答:“那也未必,或许恰好是我所处的地方乱罢了。”
    她沉默片刻。
    风符与萧放刀曾是明离观弟子,而水涟不是,他出身何处、有何经历她一概不知,仅可从这只字片语中推测他年少时过得贫困凄苦,能习得这一身武艺又得萧放刀青眼定不容易。他的谨小慎微、心机城府也因此有了存在的必要。
    “记住了么?”萧放刀问。
    “记……差不多了。”谦虚是美德。
    “实在记不住就装哑巴。”她瞟她一眼,“反正你是个病人,咳嗽两声即可,不必开口。”
    “……”
    行。
    三位武人在马车上打坐调息,氛围静穆,许垂露无事可做,只能跟着闭目养神,但她没有经过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