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聪明。”
他被风符放了下来,匍匐跪在染满血红的石台上,他的呼吸贴着冷硬的青石,涸泽之鱼般轻微挣扎着。
“我不是……你空口污蔑……”
风符失去耐心,将他一脚踢得翻过身来:“若你只会说这几句车轱辘话,我便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切成肉沫,一点点喂到你肚子里去——人们都说吃什么补什么,对吧?”
他惊得捂住了嘴,支支吾吾道:“不……你不能……”
“说啊,你是何时背叛我们的?认识阮寻香的时候?还是入门之前?亦或是许垂露出现之后?”她仿若一位不谙世事的孩童,对世间一切罪恶都充满困惑,“宗主对你哪里不好?我们又是何处得罪了你?他们是用什么东西收买你的?”
宋余声一怔,然后在满室血气中陷入沉默。
如果不是那具身体犹在抖动,风符几乎要以为他已断气了。
他的颤抖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因为大笑。
“呵呵哈哈哈哈……风符,你好蠢。”
“嗯?乐意受教。”
他躺倒在地,胸口因大口呼吸起伏不止:“我是细作,水涟为什么看不出来?他最擅收买人心,对每个弟子都了如指掌,如果不是他包庇,我怎么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