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 那三人有理由上赶着送死了。
    果然,男子方才还因萧放刀姿容而稍缓的脸色骤然变得暴怒,他一掌拍在桌案, 将那茶壶震得一跳。
    “你他娘的说什么——”
    萧放刀任那掌风袭来,桌上杯碟、竹筒、筷枕皆为之轻颤,而她却没动。不仅是人没有动作, 更是连衣角发丝都没有飘浮的迹象, 这种固若金汤的静在此刻显得分外吊诡。
    那男子迟疑了一瞬, 又挥起另一只拳头。
    “住手!”
    一道沉怒的惊雷阻止了他将落的拳势。
    他性情急躁,本不会因旁人一句话收敛脾气, 但那声音实在熟悉, 令他不得不忌惮。
    “赵兄弟,这两位明姑娘是我的贵客, 她们哪里开罪了你, 让你非得对不会武功的女子出手?”
    “俞……俞镖头……”
    真正“不会武功的女子”转过头去,望见说话之人的模样。
    那是个衣着朴素、身形高瘦的镖门青年, 至于这张脸——既非许垂露想象的温和忠厚的老实人形象也不像八面威风粗狂落拓的总镖头,若不是脸上风霜痕迹太甚,他完全称得上俊雅清秀,像个被迫弃文从武的书生。
    而赵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