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在夏日才好用,冬天四面透风, 萧萧瑟瑟, 没比站在外面好多少,只省了撑伞的气力。水涟先两人一步登入亭中, 拂去石桌水渍与落叶, 倒真似来收拾桌椅的小厮。
    玄鉴手中食盒制式与以往不同,看着颇为宽肥沉重, 搁在桌上时顿出一声闷响,她轻轻移开盖子,里面扑跃出腾腾热气。许垂露大为惊讶,山中热食得来不易, 菜色看着像是蒲州那酒楼的, 这已过去几个时辰,天气寒冷,怎么可能保有如此温度?
    “这是……”许垂露冻得几乎失觉的鼻尖被香气熏得活泛过来, “木盒里面还装着铜器?”
    玄鉴取出三个木碗,又给三人递了筷子:“是铜鉴缶,此物重赘, 只带了一个,大姐说这段路会艰难些,便吩咐我带顿热食。虽有炊具,野外生火到底不便,这顿之后还是吃干粮更便利。”
    “那苍梧和大姐呢?”
    玄鉴往马车所在望了眼:“苍大夫吃糕点吃饱了,现在似乎要去车内小憩,至于大姐,她不喜欢我们管她这些。”
    “那就不管她们。”许垂露道。
    这两人从随心任性的角度看倒是很像。
    水涟闷头下筷,静静听着两名女子一言一语地闲聊。
    “我觉得酒楼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