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两人都未持饮河剑。
    “明烽姑娘穿着这身衣裳也好看,我方才险些未认出来呢。”苍梧看着竟颇高兴。
    许垂露:应当不是“险些”吧。
    “过奖。我怕出去后弄脏原来那身华服,便换了件便宜又不打眼的。”
    “你们和人交手了么?没有受伤吧?可需让我看看——”
    萧放刀淡笑:“不用。只是去看那群山匪是否真的罢手,见他们已经下山,我便回来了。”
    “嗯,稳妥些为好。”苍梧点头,“想不到你们出身商贾,不仅武功不俗,江湖经验也很丰富。”
    “没什么,此行一路避祸,免不了要多长几个心眼。”萧放刀挑眉,“毕竟像苍大夫这样的好人不多。”
    她朗然一笑,也不忸怩:“那是。”
    雨打蓬盖如琴筑低鸣,众人阖目小憩,雨势渐微,不可见,却可闻。
    人很奇怪,若在安静时沉睡,一点响声便会惊醒,但若在嘈杂中入眠,倏然的寂谧亦会令其失去困意。
    云销雨霁,残水滴答,许垂露惺忪转醒。
    对面的萧放刀也恰好睁眼。
    横陈于两人之间似滟滟春潮又似隐隐轻雷的意绪慢腾腾地熏蒸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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