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没见过主动要求被监视的犯人,萧放刀露出一点罕见的惊讶之色。她望了眼屋内那张无人问津的床铺,很有威严地颔首道:“有理,你近日还是与我同屋吧。”
    看到扇形图上泛起淡淡的怡悦明黄,许垂露竟也略感愉慰。
    她点起才被萧放刀掌风打灭的蜡烛,使自己的面庞染上暖黄的火光。
    “好,我去找堂倌把隔壁的房间退掉。”
    那道轻盈远去的背影令萧放刀唇角不自知地弯出一丝弧度——她甚至不觉得自己的喜怒无常有何不妥。
    夜漏声里,许垂露沉沉入睡。
    其实,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是因为萧放刀的故事确有动人之处,也许是因为让一个不大容易开心的人开心起来颇有成就感,也许是因为姐妹间的情谊十分脆弱、和谐的师徒关系十分难得,值得她献身维护一下。
    当然,她觉得主要是因为萧放刀比较好哄,如果再难办一点,她一定会及时放弃。
    就是这么知难而退。
    次日,天光乍亮。
    苍梧敲响了许垂露入住房间的屋门。
    片刻之后,一个肥头大耳、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昏昏乏乏地打开了门,双眼惺忪,声音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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