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轻策笑意微收:“那实在遗憾。”
苍梧没再寒暄,回了马车。
越往北走,寒意越重。许垂露又加了一件纩衣,她也终于发现武林人并非个个都是不畏寒气的钢筋铁骨,幽篁山毕竟在南边,冷意不至如此刮骨,这几日她就明显感觉到了南北气候差异,也看到随行弟子不得不穿上厚袄皮靴以抗严寒。
她不怎么出马车,除因为自己怕冷外,还有那如流花的缘故。
它长得极快,几天功夫已经长出枝干,生苞开花的日子也近了,是以许垂露看得紧,几乎寸步不离。她已提取了它的芽、根、茎、叶,这过程中她亦隐隐窥得一线“生华”真谛,自然不想功亏一篑。
令玄鉴与水涟欣慰的是,许垂露与萧放刀的关系明显缓和,甚至还更进一步,许垂露体力不济需要休息时,常常顺势倒在萧放刀肩头,睡得毫无负担。
“……”苍梧正撞见这一幕,压低声音道,“明露妹子又乏了?”
“嗯。”萧放刀点头。
“难道是晚上睡得不安稳?她可是在忙什么事?”
“没有。许就是吃多了,不爱动。”
苍梧没有追问。
悬壶十余载,她一双招子雪亮,能辨是非好歹,这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