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样式低调的女装, 抱着包袱跨出屋门。
萧放刀目光微动, 可惜并未引起许垂露的注意。
她运气疾行,却没有立刻前往洞门,而是在一座假山前停步, 把自己的绣帕放进瀑流下的小池里浸湿再拧干,然后攥在了掌心里。
天色渐暗,水涟的影子在地上拉出极长的虚影。
佳人美景, 许垂露看得分,她将那线细若蛛丝的疑忌轻轻掸去,快步上前道:“这些给你,我大都不曾穿过,你临时穿穿,应该够用了。”
水涟伸手接过:“真是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而已。”她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又眯着眼盯了一阵他的侧颊,半晌,她凑近了些,晃了晃手上绣帕,笑道,“对了,你脸上的血还没擦干净,我帮你——”
水涟神色微变,退了半步。
许垂露尴尬地放下胳膊,将帕子递给他:“那……还是你自己来吧。”
水涟捏起那柔软绣帕的一角,平静道:“我脸上没有血。”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擦过自己的额头、眼眶、鼻梁、面颊,但绣帕依旧洁白。
许垂露笑意尽消。
“许姑娘,你怀疑我是旁人假扮的么?”他抬起双臂,由左至右将自己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