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符,但凑个人头还是够的。”
这自嘲大概不好笑,水涟无甚反应,他微微垂睫,看向对面之人的双足:“这一路未见你用轻功,方才你来回极快,想是用了忽忽步,原来你还没忘。”
这算是他们仅有的一点师生情谊,他在此时提及,许垂露想其中也有一层宽慰之意。
“自然,轻功嘛,学会了就忘不掉。”她笑了笑,“不过也是因为你教得好。”
他目色一黯,讷然重复道:“是,的确忘不掉。”
落日西沉,投在人面的阴翳更加深浓,水涟抬头道了声告辞便转身离去。
他的步伐缓而沉,足下的长影像是湿布曳地蹭染出的深色水痕。
水本无色,而被其所浸之物却会变得深暗幽黑,可见水只有在不与旁物相沾时才能保持纯洁晶莹。这种脆弱麻烦的东西,人们却要它滋养天地、包容万物,真是可笑。
他幽怨地想。
……
许垂露回到屋子,见萧放刀立在门口,脸色比戌时敲响的黄钟回鸣还沉。
“你要搬去何处?”
她的声音也没比那口老钟清亮多少。
“啊?”
她出去至多一刻,怎么就已经听不懂萧放刀说话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