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春年逾古稀,见此位暂空,捋须疑道:“白掌教缘何迟迟未至?”
    杜含容敛衽轻笑:“舒掌门怎么忘了,玉门今年不来西雍。”
    “哦,听说他病了,不过几个坛主也不出面,玉门没了他就拿不出人了么?”
    杜含容刚要接话,忽闻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哈哈哈哈哈,舒掌门糊涂了,白掌教生病,那不得让四位坛主日夜伺候,朝暮云雨,少了哪个能行?”
    那人独自敞怀大笑,丝毫不顾四周鄙弃目光。
    杜含秀挥袖掷去一粒黑色药丸,奇准地卡住了那人的喉咙,任他抓耳挠腮、双目圆瞪也只能发出嘶嘶怪叫。
    杜含秀杏眼圆面,声音亦如出谷黄莺,只是语气尖刻,毫无佳人风度。
    “姐姐与舒掌门说话,哪里来的野狗乱吠?”她瞪向身后的黑衣男子,“陆红霞,把你的绳子牵紧些!”
    名为陆红霞的男子浑身上下包括嘴唇都不见一点红色,他满面惨白,似鬼非人,正是无故门掌门。
    无故门行事不讲规矩,最是癫狂无礼,而陆红霞却是个寡言矜持之人,他羞惭地掩面咳嗽两声,招手唤来那位对白行蕴出言不逊的弟子,运力一掌拍在他后心,令他吐出了那粒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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