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联系如此脆弱、缥缈、无根无由,以至自己的关心都变得荒诞且令人起疑。
原来她才是不可理喻的那一个。
“当然有影响。”她试图用玩笑掩饰无限下沉的心境,“宗主喜欢我,我这人很少有人喜欢的,少了一个就是天大损失。我怎么能让这种损失轻易发生?”
她知萧放刀不是擅长玩笑的人,而且在这件事上她一向态度模糊,常常慌乱无措,自己此时提及,她定要换个话题快速揭过,不会与自己计较。
然而许垂露错了。
萧放刀没有发笑,但也没有回避。她平静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不喜欢你。”
扇形图因她庄重的语调与幽窅的目光蓦地消散。
许垂露明白,这绝非是她为反驳自己而说的“气话”,而是她真实而诚挚的肺腑之言,尽管它听起来已经不解风情到了难以入耳的地步。
“哦。”
她应当说什么呢?她也不是很擅长给自己找台阶下。
“你不高兴?”
“……”
萧放刀当真认为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许垂露不知自己究竟是恼怒更多还是失望更多,总之都与高兴二字搭不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