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若要发难, 这点人无异于蚍蜉撼树。即便有生死状在前,敛意也不可能任她杀人后还能全须全尾地离开山庄。
    只是不知何成则是怎么想的, 比起宗主, 他有更多牵挂,应当不会冲动行事, 难道他觉得己能胜过宗主?
    无论如何, 如果不是因为昨夜的变故,宗主定不会用这种法子。
    这皆是己的错。
    他惨白的面皮也因此罩上一层忧悒的黑雾, 在许垂露的注视下艰难地拧出个类似“我很好我没事”的绝望表情。
    “……”
    许垂露实在不想与他计较,因为在萧放刀和无阙之事上,水涟才是“不懂”的那个。她摇了摇头:“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水涟闻言, 从恍惚中清醒几分:“许姑娘原本找我是想说什么?”
    “我问了, 你便会答么?”
    “……当然。”
    许垂露狡黠一笑:“我就是要问方才的问题,他们比武有何不妥?”
    水涟垂眼长叹:“我是怕你过于忧虑。”
    “不说怎么知道?”
    他呆滞片刻,将己所想如数吐露。
    许垂露却未显讶色, 忖道:“原来你是担心宗主会赢。”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