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垂露微笑起身:“难道我还能置身事外?你歇息吧,我还要去确认另一件事。”
    她掩好屋门,大步离去。
    屋外没有那股血气和苦味了,但她并不觉得这里更易呼吸——她还没到因这点事就胸闷气短的地步,是这天色忽而阴沉,空气也泛起潮意,像是要落雨。这湿重的冷意令她拢紧衣领袖口,也加快了脚程。
    苍梧的住所离此亦不远,她来到院中时,对方正把外头的木柴收往膳房。
    见人到访,苍梧暂且放下那捆柴火,拍去掌中灰土,迎接道:“嗯?你怎么来了?”
    她神态若,一点不见心虚,许垂露也不得不佩服她这若有还无、亦真亦假的直率。
    “她还有多久?”
    许垂露选择单刀直入。
    “什么?”苍梧拧起眉头。
    “萧放刀还能活多久?”
    “我不是说过了么,她至少……”
    “十年?”
    “许姑娘——”
    “三五载?”
    苍梧脸色发青:“你……”
    “难道一两年也没有?”
    苍梧按住脑袋:“不是,唉……我们进屋再说。”
    许垂露站在冷风里不动如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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