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对你而言,白行蕴是否也是一块砥石?”
    这问题委实有些煞风景,风符果然挑了挑眉,似是不悦,又似是惊讶。
    “他不是。”
    许垂露知道两人之事已作了结,无论其中是否存在隐瞒和欺骗,结果既定便无更改,但结果之外的事,也不都是毫无意义的。
    “那他是什么?”
    “我原以为他是锈蚀银镖的污水,后来才知他是埋在雪地里的钢刀,他的目的绝不会是为了成就谁——他用最低的姿态展现他的傲慢,凡是踩上刀身之物皆会被其斩得粉碎,这些碎屑会化作新的‘雪’,一层层铺在钢刀上,旁人一定会将它们视作这刀的朋友,至少,也是心甘情愿为它遮掩的。其实我早知道他是个危险人物,只是那时我太不知天高地厚,幸好,我明白得还不算晚。”
    许垂露微微蹙眉:“他当真有这么穷凶极恶?”
    “不是啦。”风符又笑起来,“和我比起来,他甚至能算是个好人呢,但他的仁慈对我来说就是残忍。你看,人对家畜不都自诩关切爱护么?”
    “……”
    许垂露终于明白,情爱风月在他们心中绝非优先考量之物,相反,它是他们最先也最容易摒弃的东西。风符对白行蕴的畏惧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