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刀提过这事,但许垂露只当是她对后辈的训诫,还不至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如今看来,好像并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
    风符看她一眼,生怕对方为这事误解宗主,于是耐心解释:“因为那时候我们不用把对方当‘人’。这话听起来很怪是不是?长幼有序,尊长爱幼,那是人才有的规矩,但我们做的就是破规矩的事——你好像也不懂武林里的规矩,门派、世族、亲朋之间的规矩皆是假的,专门用来糊弄那些无能的傻子,这里头真正的规矩,是生死。如果太把自己当人,也容易把别人当人,这样就很容易被杀掉,所以,即便是亲近者,亦要保持‘兽’的冷血残酷,或者说,只有对亲近的人,她才会亲自教导。这时候,一方是砥石,一方是刀刃。”
    许垂露沉默良久,又问:“可是,你当真愿意接受这种磨砺?”
    “愿意啊,有些人怕苦怕累,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可不是在骂人啊。”风符从腰间取出她的绳镖,轻轻捏起银镖一角递给许垂露,“我从小就知道,我就是它。”
    “它?”
    “小巧,漂亮,锋利,缺一不可。”她轻声道,“若它长得笨大就做不了暗器,当明器也无甚优势,唯小可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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