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黎沅,她脑子里的一切便如同跗骨之蛆的毒药一般狠狠地折磨着她。她要是想摆脱那就只有刮骨疗伤,但她不愿,也舍不得。
她不知道为什么舍不得,所以她便只能咬着牙承受着这一切带来的痛苦。
她想,时间总能治愈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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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t only time will heal. (或许真的只有时间能够治愈一切)]
黎沅坐在出租车上,耳机里缓缓流逝出的歌词在她脑海中回响。
黎沅偏过头,车窗外的景物在飞速地往她身后流逝,时间就是这样一个东西,任谁都不能在它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她伸手按下车窗,呼啸的风吹拂起了散落在她额前的浅茶色刘海,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黎沅看着窗外,思绪却不知飞到了哪个遥远的他方。
黎沅订的民宿是S市最出名的,而那片民宿超级多,甚至还有个“民宿区”的美名。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性,身穿一条长款订的鹅黄色旗袍,漆黑的长发被她紧紧地盘在脑后,上面只点缀了一个珍珠小吊饰,整个人看起来典雅又美丽。
岁月好像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黎沅从出租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