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半点都不怵他,立刻反唇相讥:“我目无尊长?四皇兄说话当真有趣!若你今日出门时不曾忘带脑袋,那也应当还记得,方才究竟是谁率先出言不逊的吧?”
“你!明昙,你怎敢这样与皇兄说话!”
“我有何不敢,”明昙微微扬头,语气轻蔑道,“《礼记》有云,‘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禽兽之心乎’。你兄妹二人上无谨遵君令之意,下无友爱弟妹之心,不守孝悌、不知礼义,实乃书中所述之禽兽也!”
宁妃出身高门,在宫中颇有地位,明暄和明晓两兄妹也是在阿谀奉承中长大,何尝受过这样直白的痛骂?
二人当下就变了脸色,明晓更是气得从桌案后头跑出来,不顾明曜的阻拦,口中一边骂着“贱人”,一边抬手就要往明昙脸上招呼过去——
“住手!学堂之上,怎容喧哗,都给老夫肃静!”
殿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怒喝,把明晓吓得一个激灵,赶忙回身望去。只见秦先生正满面厉色,负手而立,冷声质问道:“四公主,你这是在干什么?”
明晓怔了怔,像是被火燎了似的,猛的将手缩回身后,嗫喏着说:“我……我……”
“哼,老夫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秦先生年纪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