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天壤之别。
    纵然明昙贵为公主,这些年也在林漱容的帮助下有意理财,却也仍然受制于大环境,着实没能攒下多少现钱——刨除那些赏赐下来、难以估价的摆件、珠宝等等,她的私库中约莫只有三千多两白银,能经得起几场花用?
    何况,编书是要以永徽公主的名义进行,其中又要耗费不知多少……
    眼下口气拿出九百两盘店,不说明昙本人,就连林漱容听着都有些心痛。
    “好啦好啦,不就是几百两银子嘛?咬咬牙还是拿得出的。”
    然而,在对方担忧的目光中,明昙却只是勾了勾唇,轻描淡写道:“那掌柜着实可怜得紧……家中老父重病难医,店里这几个月的生意也本就不好,连赶路回乡都要捉襟见肘,又谈何给父亲治病?三哥同我说,掌柜生嗜书如命,若非这次当真走投无路,也是绝对不会出盘书斋,把他半生的心血尽皆变卖的。”
    其实不止坊集街上各家门庭冷落,整个京城的店铺都步入了惨淡期。
    原因林漱容也有所耳闻,正是出在朝廷中的二皇子党身上。
    秋猎之后,兴许是被诚国公的夺官下场给刺激到了,明晖忽然开始在朝堂上屡施动作。他先是与工部联合,上报了份需要尽快兴修水利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