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承的季瑜,此时也不由得暗暗心惊。
京中识货之人颇多,开茶楼的成本可不低。且宴饮这行本就鱼龙混杂,闹不好便会有麻烦上门,可谓风险极大!
商人的本性让季瑜下意识便想趋利避害,但思及明昙的身份,却又生生忍了下来,转头望向一直支持他事业的发妻,想要看后者的意思。
果然,明晗和他一样,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直直盯住神情自若的明昙,开口时的语气都有些僵硬,“顺安书斋如今声名赫赫,生意也兴旺亨通,小九何不专注于它的经营,又要再开新店做什么呢?”
“刊印新书,只能赚得一时快钱罢了,能算什么生意兴旺?”明昙摆了摆手,就像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一样,态度随意到令人发慌,“大皇姐与驸马爷都是生意人,想必会比我更懂得何谓‘开源’的道理,不是吗?”
“这……”
虽说开源有益,但也不能在根基未稳的情况下,就这么瞎胡闹啊!
明晗心中满盈着急躁担忧,可望向对方那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神情,只能不由自主地又叹了口气,试探劝道:“开源确实再正确不过,但且让大皇姐说句不中听的:小九,你初出茅庐,当真有把握能够承担亏损的风险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