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秒,他便感到腰侧有一股大力袭来,猝不及防被踹得霎时歪倒,像是座小山一样“轰隆”倒地,摔了个眼冒金星,比那被空竹缠了脚的打手还要狼狈不堪,满嘴都是脏兮兮的灰泥。
“哼。什么名不见传的破楼,竟敢派人当街强抢民女,真以为我京城无人能治得住你不成?”
一身雪白大氅的美貌少女收回脚来,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居高临下地瞥向仍在哀嚎的大汉,寒声道:“身契未曾画押,她就还是良籍,是仍受天承律法承认的清白女子——不管你们春红楼是在娄州,还是在天涯海角,都要给我严守本朝定下的规矩——胆敢当街闹事者,皆应送押顺天府大狱,以待秉公判罚!”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终于将被这一连串变故惊呆的围观群众叫醒过来。人们相觑一眼,纷纷开始愤怒地高声附和:“这位姑娘说的对!快把这些恶人押到顺天府去,让府衙大人如实断案!”
“还愣着做什么?禁军不是在巡城吗?快去叫人来啊!”
“嚯,这姑娘竟是个练家子?一脚就能把块头那么大的男人踢倒,实在不可思议……”
“我的老天,你还有闲心管这些?快过来帮忙把那些打手制服啊!”
说到底,京城百姓也还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