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晖勉强笑着,打碎牙齿和血吞,只得能拖一时算一时,“还请外祖能者多劳,再坚持一段时日,待本王与母妃商量……”
“不必了,殿下。”
然而,还不等明晖说完,诚国公便冷笑一声,挥手打断他未尽的话语,抄手环胸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重点不就在一个‘用’字么?老夫听闻宫中有消息传出,不日之后,陛下便要启程前往沅山封禅,满朝说得上话的文臣武将都会随行,还拨去了禁军的大半人手——如此一来,宫廷空置,还有贵妃娘娘在其内里应外合,岂不正是一个用兵的绝妙时机么?”
“什么?!”
乍闻对方所言,明晖下意识发出惊呼,愕然地倒退几步,口中连连否认道:“不可,万万不可!此举事关重大,尚未计划周全,如何能这般操之过急?若是行将踏错,一经败露……那可是板上钉钉的死罪啊!”
诚国公冷嗤一声,像是对他这幅表现早有预料般,目光中隐隐带了些鄙夷的意味,嘲弄道:“殿下果然还是胆子太小,既然都决心要自登帝位,又何必还像从前那样束手束脚?此番陛下离宫至少半月,沅州又离京城甚远,几至边关,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猛的拂袖而起,冷冷提醒,“如果还要继续等下去,只怕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