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行一直没有回房间,季谣一个人在卧室躺着,她看着天花板,曾经两个人的点点滴滴像播放旧片一样,在脑海中重复播放。
    不过半年,那些回忆都泛黄了。
    夏天的初见,云雾山之行。
    沈肆行在跨年夜的那句“我爱你”,伴着硝烟的味道和漫天的烟火。
    好像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都回不去了。
    季谣睡着之后,沈肆行才回到卧室。
    他阳台抽了很久的烟。
    也许是因为累了,沈肆行进卧室的时候季谣沉沉睡着。
    卧室的灯还亮着,沈肆行走到季谣的那边,把她压在被子里的右手轻轻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中指包着纱布,不能压着了。
    沈肆行半蹲在床边,看着季谣眉头动了动。
    她的睡颜并不轻松,眉头还是紧蹙着,长长的睫毛像飞累了的蝴蝶,栖息在眼帘上。
    沈肆行很久没有见到那个开心的季谣了。
    那个会对他撒娇,会抱着他说“我好喜欢沈医生”的季谣。
    睡吧,谣谣。
    如果这样你能开心一点,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第二天早晨,季谣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