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表情都很让人不顺眼就是了。
十八岁的前一天,这样习以为常的日子,就在这一天戛然而止。
他从学校坐车回家,司机不小心撞到了人,下车查看时,身后有人用力捂住秦鹤的嘴,粗暴地将他拖进了另一辆车里。
捂嘴的纸巾浸了乙醚,他被舅舅秦海的人绑至码头,下狠手打断了几根肋骨,末了,那群雇来的人在夜色掩护下,将已经半昏迷的秦鹤扔进了公海,想要来个死无对证。
少年在冰冷刺骨的海浪中挣扎,从未觉得死亡离他如此之近——人的求生欲多么强烈,他以死博生,奋力爬进了附近的集装箱,阴差阳错下,万分狼狈地逃到了Y国。
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身在海里泡过的脏衣服。秦鹤找到了秦家在伦敦所驻的分公司,却被前台以“没有身份证明”为由,赶出了公司的大门。
他是这一代秦家唯一的嫡长孙,这张脸就是无形的通行证,说认不出他,借口也过于可笑了。
唯一的解释便是,那位远在地球另一端的舅舅手眼通天,连Y国的秦家分支也已经被他完全收买。
那时独自一人,没有身份证明,也没有临时签证——他在成年的这一天,从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帝都秦家长孙,变成了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