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璐视线下移,落在和宋阮交握的双手上。
瘦白的手拉着她,像是无声的安慰。温热掌心紧紧贴着皮肤,暖意仿佛能顺着手臂血管,一直蔓延到胸口的心脏。
暖融融的妥帖,冲淡了一丝痛苦难捱的情绪,让许璐稍微能喘口气,在铺天盖地的窒息难过和负罪感中,闭上眼,轻轻呼吸。
病房里安静无声,只听见窗外枝头的鸟鸣,一声接一声。
年轻的女孩不说话,没有开口安慰,只是坐在许璐身边,静静地陪着她。
女人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很淡的笑意,轻轻反握住宋阮的手,声音有些嘶哑,“阮阮,我不要紧。”
“伯母......”宋阮睫羽动了动,眸中翻滚着复杂的情绪,难以辨别。
许璐垂着眼,没看见,只是接着说道:“蔓生......对她来说,这可能是一种解脱。”
冷静下来的女人很淡地笑了下,“死着和活着,我这个旁观者,并不能评价哪个对她更好。”
许蔓生像是一株昳丽娇弱的海棠,被秦晟强行连根拔起,困在他一手打造的金丝笼里,未到花期,就已经开到颓糜。
“但我尊重她。”
临近正午,暖融融的阳光从窗外照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