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哭滚去江寒汀面前哭,你在我面前哭,我只觉得恶心。”
说罢,面无表情地拉开距离,转身就要离开。
“江郝!”
身后的女孩却突然抬高声音,不顾已经流了满脸的泪水,哽咽问他:“你手上的红绳,是不是那个女生送的?”
所以才视若珍宝地戴在手上,连回江家旧宅也不肯摘。
她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漫长的十几年里,从未见过他这样温柔地对待一个人。
男人脚步一顿,没回头。
半晌,冰冷厌恶的声音落在耳里,很快就被夜风吹散了。
他说:“她的事情,你没资格知道。”
江念瞳孔一缩,倏地攥紧双手,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窖。
他也从没像现在这样,对过她。
即使是刚回国那会儿,江郝恨她恨到极点,见一面都想亲手把她掐死,可那到底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在意——他们两个人,不管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不管是爱还是恨,都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
可现在,她看着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睛,竟然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在乎和专注,有的只是漠然冰冷——他似乎在慢慢忘记江念,忘记江家带给他的一切,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