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黑沉,电话那头的秦鹤沉默片刻,缓声问他:“江寒汀那边,有把握吗?”
“鹤哥,放心。”
黑色宝马飞速行驶在路上,江郝缓缓眯起眼,狭长的眸中神色莫测,“你也知道,我这位表哥心术不正,喜欢玩阴的。”
他掐灭香烟,烟雾缭绕中,男人冷笑一声,道:“他这些年处心积虑,招揽了不少乌合之众。可是你看老爷子,从没正眼瞧过他。”
“到底只是分支养大,格局小。”江郝略往后仰,靠进后座椅背,咧开嘴,一对犬牙在夜色中亮得瘆人:“就算被江呈过继到名下,也只是跳梁小丑,上不得台面。”
“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秦鹤顿了顿,听他胸有成竹,也不再多言。
他话锋一转,平静道:“下午我派人去你那里,把李佳仪接过来。”
话音刚落,房间门口的宋阮一怔,“咦”了一声。
她刚刚听见了什么?
宋阮眨了眨眼,几步走近秦鹤,赤着脚站在他面前。纤长的睫羽抬起,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一语不发。
秦鹤垂下眼,和她四目相对。
女人的眼尾上挑,黑眸里闪着好奇的光。
他们对视了数秒,宋阮终于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