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郝坐在后座,仰着头看向前方。
距离江家旧宅越近,他的心就越发冷酷暴戾。
李佳仪不在身边,他好像也没了丝毫多余的情绪。
江郝摸了摸腕间的红绳,自嘲般笑了一下。
事实上,身为江家嫡支独子,江郝很早就料到了有这一天。
老爷子年事已高,因为早年的意外落下病根,身体一直不好,近几年更是每况愈下——江家的每一个人都在熬,赌他会不会改变当年的主意,废掉江郝这条疯狗,另选江呈过继的养子江寒汀来扶持。
为了这个可能,甚至有人不惜代价和江寒汀合作,将江念从y国接了回来。
可惜,他们都赌错了。
赌错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窗外闪灭的灯光映在男人侧脸,他狭长的眸半垂,透出一股阴鸷的血腥气息。
老爷子一死,便意味着,江家失去了最后一个能压制江郝的人。
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行事而不怕对方报复,因为他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帝都姓江的那条“疯狗”,是没有心的。
窗外的月光淡淡。
江郝垂下眼,摸了摸腕间的红绳。
但现在不行。
他有李佳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