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抿了口牛奶,放下玻璃杯,语气稍显雀跃,“要不现在就把佳仪接过来吧。”
    清晨的空气湿润微冷,她又尝了几口手边的虾贝清粥,这才抬起眼,看向对面神色自若的秦鹤。
    男人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抬起头,眼瞳清黑,“那么想她过来?”
    “那当然了。”宋阮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海藻般的黑发随动作晃动,随意散落在清瘦肩头,“我昨天都想好了,待会儿就和佳仪一起去做指甲。”
    她披着件和吊带同色系的墨绿外袍,因为刚起床不久,白皙的小脸清透莹润,双眸明亮,看上去还有些孩子气,“自从秦成琚的事之后,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以前我们俩还经常一起睡觉呢。”
    秦鹤十分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词,眯起眼,缓慢重复:“一起睡觉?”
    “嗯。”宋阮丝毫未觉他的变化,像是回忆起了在公寓时的那段时光,唇角一翘,笑得明媚动人:“一起谈人生谈理想来着,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也挺感慨的。”
    她说得入神,一旁的秦鹤却垂下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那是他还未出现的时光。
    再怎么精彩纷呈,也如同水中捞月般只觉得遗憾——遗憾没有早一点遇见。
    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