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就仿佛是一个冰冷的面具,正在散发着寒气儿。
    他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我、是我错了……我还是走吧。”
    “先生这会儿想走是不是迟了点儿?”少年揉了揉下颌:“你瞧,那不是府里二爷吗?”
    宋申吉本来已经在拔腿就跑的边缘,闻言忙转头,果然见到前方的囚室里影影绰绰地有一个人在,他一时忘了害怕而奔了过去:“洤儿?!”
    少年已经退开了旁边,示意身后的差官将门打开,宋申吉像是一只冲进笼子的老鼠般嗖地窜了进内,他跑到墙边扶住那半躺着的人:“洤儿?”
    在他手底的确实是宋洤,他身上穿着的是诏狱里的囚衣,很单薄,有点脏,似有零星的血迹,但没有大团的血。
    宋申吉满心都在儿子身上,直到听见门锁的响动,他转过头,才发现有人把囚室的门带上了。
    “等等,我还在里头!”宋申吉叫道。
    门外,是那少年探头过来,仍是笑面如花的:“先生好不容易来了,多跟儿子说会儿话吧,等你们说完了我再叫人带你出去。”
    觉着不太对,宋申吉道:“可……”
    但不等他说完,少年感慨道:“唉!好感人的父子之情啊!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