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的,所以才打发颜承先去了。
如今便道:“天热,不想吃。老爷有什么事吗?”
程残阳的手动了动,在左边的袖口摁了一下:“呃……”
颜文语已经留意到了这个动作,却只摇了摇手中的团扇,并不催促。
片刻,程残阳终于探手入袖子里,掏出了一张薄薄的纸。
他将纸展开,抚平了些,放在桌上:“你看一看。”
颜文语不动:“是什么?”
程残阳笑笑:“看了就知道了。”
颜文语这才走到桌边,并没有去拿那张纸,而是低头朝着桌上瞧,只看了一眼,她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目光向下划过,在最后的那个名字上定了定,颜文语才慢慢地转过身去。
她扫了眼程残阳,轻轻摇了摇扇子:“我竟不知道,我在老爷的眼里,已经可厌到这种地步。”
程残阳望着她,很是和蔼的:“你知道的,我并非这个意思。”
“是吗,那又是什么意思,”颜文语回身坐了,垂着眼皮问道:“据我所知,休书,就是相看生厌一别两宽,难道老爷有什么新解?”
程残阳一笑,他看看桌上的纸,温和地说:“这不是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