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叫人去取,太子却白着脸制止了。
    赵仪瑄的中衣已经都给因疼而流出冷汗打湿了,额头眉上也是湿润润的汗,他的脸色煞白的毫无血色,尽管这样,他还是说:“不用药。”
    太医当场就手颤起来:“殿下,使不得,要切开伤口处置碎骨,若不用药,严重的话是会活生生疼死过去……”
    何况这样裂肉断骨的剧痛,常人是断难忍受的,若太子不配合挣扎起来,又怎么才能料理伤口?
    太子像是没听见,冷冰冰的:“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滚。”
    太医们当然不能滚,但也不敢说不能做。
    诸葛嵩却不忍心看下去,但是站在帐子边的他,自始至终都没听见太子叫喊一声。
    在他耳畔充斥的,是太医们切肉,整骨,上药,缝合,种种残忍至极的声音,让他简直无法忍受,脚下几度挪动想要冲出去。
    这也是一种酷刑,明知道太子在承受着那令人没法想象的痛苦他却无能为力。
    若不是关心太子安危不能离开,他真想远远地走开,不要听这些可怕的会叫人做噩梦的声响。
    足足一个时辰,五个太医轮番上阵,到最后处置完毕,其中有四人瘫软在地,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