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其实倒也未必是什么自知之明,老师你大概不知道,太子殿下对夜光,可是非同一般,势在必得之状。至于在本王跟太子殿下之间,该怎么选,她当然最清楚。”
程残阳的眉头陡然紧皱:“殿下,您总不会以为,夜光是那种趋炎附势,贪新厌旧之人吧,在太子跟您之间,她心里更偏向谁,您当真不知道吗?”
豫王的脸色有些不自在,却淡淡一笑:“何必说这些无用的,反正如今她已经是太子的人了,本王还是该提醒老师一句,有些机密之类,最好也不要再同她说,免得她已然成了太子的耳目。”
程残阳木然地看着豫王,他想问问豫王是因拉不下脸而赌气呢,还是认真这么想。
但不管如何,这话一出,便似诛心。
宋皎为了他,赴汤蹈火,王爷却竟能口出猜忌之语。
但程残阳并没有开口,只在心中想起了宋皎曾说过的一句话:“——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彼何人哉。”
最后,程残阳起身之时,沉吟着说道:“有一件事,兴许无关紧要,王爷听听就算了:夜光今日出了城,永安镇那边,她的母舅魏家遇到个坎儿,但以夜光单人匹马前往,恐怕会有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