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了心。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太子的旨意,倘若……有人假传旨意呢?”赵仪瑄淡淡地:“你们手上有凭有据还可,但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他日御史台追究下来,东宫不替你们兜着,你们便成了替罪羊了。”
葛知县脸色一变,又看向身旁王主簿,眼神闪烁似有心虚之意。
王主簿却是顽固坚决的:“阁下现在还替我们操心这个?倒不如多为自己想想吧,无缘无故地把命丢在这儿,连我都替您觉着委屈。”
“这倒不必,”赵仪瑄不怒反笑:“就凭你们想要我的命,还不够格。”
王主簿被他的镇定自若弄的隐然惊心,看了眼门边的衙役们还在,才稍微定神。
赵仪瑄不疾不徐地,他又扫了一眼葛知县:“既然你们不肯说,不如让我猜一猜。”
葛知县狐疑。
太子轻描淡写地:“葛越,你是两年前任永安知县的,据说你曾拜在礼部主事蒋一伟门下,能任永安知县也多亏他为你周旋。去年蒋一伟升了礼部右侍郎,你还派人送了一尊玉佛进京恭贺,想来你的靠山就是他了。对吗?”
葛知县浑身僵硬,双眼瞪得极圆:“这、你……”
赵仪瑄扫向旁边的王主簿,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