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简直觉着……这恐怕是程残阳那一类的老顽固古董们的卧房,让程残阳直接住进来都毫不违和。
赵仪瑄看了这光景,心里没来由地掠过一点不适,但跟着不适同时油然而生的,却又是对于面前之人的怜惜。
他知道不能以看待正常女子的目光去看待宋皎,不管愿意不愿意,她从小就得把她自己当男人对待,所有女孩儿喜欢的花儿粉儿,漂亮衣裙,她是从不沾边的,只怕也不能沾边。
一念至此,赵仪瑄心头潮生,手一松,包袱掉在地上,他张开双臂将宋皎抱住。
“殿下?”宋皎吓了一跳,本能地以为他又等不及了。
身后太子低低道:“夜光……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的。”
进到自己的卧房,宋皎本来很不安的,蓦地听见了这句,她整个人僵住了。
“殿下……”宋皎不知该说什么,她的目光在烛影里闪了闪,细细琢磨着太子这句话的意思,她的眼眶慢慢地红了,她强笑了笑:“我自然……很好。”
真的好,她就不至于在这儿租这个小院子,而整天不愿意回家里去;真的好,她就不至于挨宋申吉的巴掌,却把自己对于父兄的渴望跟孺慕之思,几乎尽都放在了程残阳的身上,甚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