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影下,程子励的脸色虽不佳,但确实他还是极清俊的。陶避寒打量着他的眉眼:“真奇怪,你可是程残阳的儿子,难不成竟会因情而亡吗?那么……你在鹤州做的那些事……”
每个人总是有软肋的,程子励的软肋好像跟那字条和叫如意的妾脱不了干系。
但在陶避寒看来,程残阳却是没有软肋的。
果然,父父子子,大有不同。
耳畔是有些瘆人的,刀子割破皮肉的响动,他扫了眼,仵作给程子励开了胸,慢慢地伸手去掏摸所需要的。
陶避寒忍不住也屏住了呼吸,但偏在这时候,外头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几乎把陶避寒跟仵作都吓了一跳。
一名大理寺的侍从出现门口,急促地说道:“少卿,御史台的程大人来了。”
“程残阳?”陶避寒身上发麻:“到哪里了?”
他问了这句又催促仵作:“快找!”
程残阳这么快到了,难道他听说了风声?
自从程子励回京这么些日子,程大人可是一次也没有来探望过儿子,堪称铁石心肠,如今他总算是来了,还是在这个关键时候……
陶避寒知道,程御史亲临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也许,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