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有些凌厉的:“他在牢中,何来字纸。”
“是……”
陶避寒刚要解释,程残阳却又继续说道:“自从程子励事发,从鹤州回京,本官从未见过他一次,也从未为难过你们一次,只想着交由你们,查个水落石出,就算他罪名确凿,我只当没有这个儿子。”
他的声音极为苍老沉哑的:“也是我教子无方,什么结局,本官都认了。但是……你们却叫他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
陶避寒意识到一点不对,索性道:“程大人,送这字条的乃是贵府少夫人。”
“那又如何,”程残阳仍是不见任何波动,冷笑:“难不成陶少卿还觉着,是本官指使的罗氏,让她来谋害我自己的儿子不成?”
陶避寒吃了一惊:“程大人,下官可并未如此说。”
不管罗盼儿知不知道这字条有毒,字纸的确是她送来的。
陶避寒等人一直都有个猜想,怀疑程子励在鹤州贪墨巨资,这程残阳未必就干净的一尘不染,万一……程御史知道儿子救不了了,来个一了百了杀人灭口断了后路……
“你最好也不要这样想,”程残阳盯着陶避寒,却仿佛看穿他心里的想法:“人在你们大理寺,你们负责看押管辖,他是活着还是死,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