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于俗艳的紫色,跟这极度俗艳的铜钱纹,交织一起,反而透出了几分奇异的雅贵风流。
见赵南瑭外出,张藻笑着起身走了过去,不等豫王行礼便亲热地握住了他的手:“阿瑭,早知道很该进宫里跟你见面,就不用在这儿等半天了。”
豫王感觉他的掌心摁在自己手背上,微微灼人的。
赵南瑭恰到好处地笑了笑:“劳舅舅久等了,本来是该我去国公府请安的。”
张藻哈哈一笑,这才将手放开:“那可当不起呀,现在不同于你们小时候了,舅舅虽然还是舅舅,外甥们却未必还是外甥,舅舅又怎敢再拿大呢。”
豫王何等精明,早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难不成,是我哪里所做有欠缺不当之处,惹了舅舅不快么?”
张国舅道:“这是哪里话,若你还有欠缺不当,那……我就不知该怎么说了。”
两人各自落座,内侍送了茶来。
张国舅见内侍退下,慢慢地吃了口茶道:“我这次来,还是要多谢你呢。”
“哦?”
张国舅道:“之前春昙那件事,若不是你给了舅舅面子,舅舅就要丢脸了。”
豫王一笑:“原来是为这个,那个不算什么。舅舅也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