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了不少,至少不是之前那样锋芒毕露的,令人退避三舍的气质了,逐渐似有韬光隐晦之势。
可对盛公公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盛公公并不觉着太子的沉默寡言是什么“韬光隐晦”,而只觉着太子有心事,而且不怎么开心。
陶避寒跑来的时候,太子正在审阅鹤州那边重新调派过去管理矿藏的官员名单。
这些官员都是吏部精挑细选出来的,履历干净,人品正直,看着很妥帖,没什么纰漏。
但赵仪瑄一份份翻看,总觉着哪里有一点点的怪,可又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觉着可能是自己这几天一直忙于政务,有些走火入魔了。
太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双眼微闭,耳畔便响起那日早朝,豫王念的那“三大罪状”。
他本不愿让自己多想。
但却按捺不住,甚至像是小时候背功课似的,记得烂熟。
可是他越是熟悉,心里就越是惴惴。
他同样没法忘记的,是三里亭上对宋皎说的那些话。
当时太子是给气疯了,现在他很想回到那时候,把自己的嘴堵上。
盛公公领着陶避寒走了进来,声音里多了点喜悦:“殿下!”
赵仪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