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她才会后悔她没听自己的。
可是直到现在,赵仪瑄将她网巾上的一点泥草拈了下来。
太子低声喃喃:“宋夜光,你可真是个旷古绝今、天地中独一无二的头号傻子。”
确实没有她这样的人,放着锦衣玉食千般宠爱不要,自己跑到这西南道上历经磨难,甚至命悬一线。
但是他偏偏无可救药地喜欢着这个傻子。
难不成他是比傻子更加的无可救药吗?
很细微的轻嗽,自门口传来。
是内卫听见了他的动静,所以过来询问。
太子虽然不想在此刻离开宋皎,但他才来岳峰,虽然底下的人会负责去料理一切,但到底,还得主持大局。
他只能尽量地,慢慢地抽身而起,小心不去惊动到她。
门外的内卫察觉太子要起身,这才急忙进内,轻轻地扶住了太子。
赵仪瑄才坐起,便察觉不对。
他看看身上,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中裤竟是给褪了下来。
太子微微皱眉,抬头看向内卫。
这次他亲临西南,并没有带盛公公等人,因知道内侍是禁不起这迅疾如风的千里跋涉的。
他带的是东宫所属十三部中挑出的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