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跟她相处,自然是叫他难以忘怀,沉醉其中。
但就如同太子读诸葛嵩给他“骗来”的那封信一样,他一门心思地渴盼那是宋皎给自己的“心意”,所以宁肯忽略那些细枝末节的违和处。
可赵仪瑄心里清楚, 这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假象罢了。
他站住脚, 想了片刻,说道:“本宫就知道……什么‘世人种桃李,皆在金张门’, 什么‘清阴亦可托,何惜树君园’,夜光,在你心里,必然觉着在本宫身边儿承恩受宠就不算是‘何惜树君园’了,只有在外头颠沛跋涉,出生入死,泥水里滚过去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才算是‘树于君园’是不是!”
宋皎垂首不语。
赵仪瑄走回她的身旁:“怎么不说了,你倒是辩啊。你明明也对本宫有情,你又是个女子,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留在本宫身边?”
太子也有他的隐衷。
假如宋皎领这西南道巡按御史,一路上无波无澜,平安顺利的,那他当初恐怕也不至于说的那么绝情。
正是因为意识到她会遇到难以想象的危险,甚至送命,所以才更生气。
如今也是同样。
假如她喜欢当官儿,她自然也是有这个能力的,那就由着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