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移开看向前方河道:“你想说什么。”
    宋皎道:“我想说的是,这弹劾的折奏并不是为殿下你说话,而确确实实地是弹劾,而这些话并不是让太子殿下背诵的,是要让你记在心里,让你去改!如今看来,我这折子是白上了,殿下今时今日所做的,岂不正是我一语成谶?”
    太子道:“你多虑了,本宫还没出事儿呢。”
    “但是刚才,微臣以为殿下真的已经……”宋皎的心底又出现那化作火团的马车,以及自己当时的惊魂动魄之感,她停口:“殿下还想怎么样?”
    既然她已经开了口,赵仪瑄索性不再回避:“本宫想怎么样你很清楚,只要你说一声回京,此处的所有都可以扔下。”
    “够了!”宋皎脸色大变,厉声喝道:“殿下要任性到什么时候!身为储君为何总不知孰轻孰重!区区一个宋皎,不过是这长河里的一点浪花,而殿下是天下之本,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记得住?”
    纵然宋皎时不时地“胆大妄为”,但像是今日这样,疾言厉色,把太子当面怒斥,狗血淋头,还是头一回。
    赵仪瑄呆了呆。
    宋皎见他不语,却知道他随时都会怒发冲冠。
    但现在她已经毫不在乎了,只又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