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都是见惯了这般场合的,唯一对此生疏的应该就是宋皎跟江禀怀了。
宋皎本来还端坐,此刻便抬手支着桌子,手扶着下颌凝神细看。
江振跟葛知府两人时不时地便打量宋皎的反应,却见这位年轻的按台支着下颌,眯着双眼,仿佛已经看呆了似的。
江振的唇角才冷峭地一动,突然感觉到有一点冷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他若有所觉,向着宋皎身边扫去。
果然,正是江禀怀在注视着自己。
父子目光相对,江振的脸色冷冽下来,江禀怀却似是而非的轻轻一笑,手中捏着个空的酒杯,微微转动。
借着低头的一瞬,江禀怀看了眼身边的宋皎。
宋夜光似凝神于舞姬的翩然舞动之中,长睫如同蝶翼似的停着不动,支着下颌的手,手指纤细如玉,一根手指伏在唇边上,那唇红的有点过分,而且唇边破了一点皮。
江禀怀看了一眼便不能再看,只又低下头去望着手中的空酒杯。
宋皎目不斜视。
她知道此刻必然有人在打量着自己,所有人都以为按台大人已经沉迷于舞姬的美色之中,但却无人知晓,在阵阵地舞乐声中,宋皎此刻心底所想的,却是下午时候,自己去府衙谒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