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你总不至于这样肤浅,真的以为太子殿下是从江南道一路玩过来的吧?”
“你放肆,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口吻?”江振厉声喝道。
江禀怀攥紧了双拳:“你是真的愚蠢还是装傻,太子殿下在复州砍了赵千户的头,这血淋淋的例子你难道就忘了?”
“你是怕为父的头也给太子砍下来?”江振的唇边掠过一丝笑意,像是讥诮,又像是……“难得啊,我以为你早巴不得我这个当父亲的……”
江禀怀转过身,像是要走开。
走了半步,他却又回过头看着江振道:“我知道你一定瞒着一些事,但是这次,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脑袋,复州赵千户只是一个人做错并未连累全家,所以他只有一个人头落地,但若是你身上不干净,在盐运之上不干净,你可清楚,这江家上下近千人,都要陪着你一起人头落地。有太子殿下在这里,甚至不必再禀呈朝廷裁夺。你可清楚这其中的厉害!”
江振冷然哂笑:“原来你不是担心我的脑袋,也是担心你自己的。”
“我毕竟姓江,不管走到哪里,也是九族之内,”江禀怀脸色冷峻:“何况当初我领了成安县令,赶去上任的时候,就已经把性命置之度外,我只是不想……父亲你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