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只是想让你心里……”
    她并未说完,江禀怀却已经明白,他脸色颓然的,但却仍是抬眸看向宋皎:“夜光,你不必安慰我,我自己心里清楚,我们都没法儿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选择自己该走的路,我从少年离家直到现在,所做所行,我并不后悔,从不后悔……”
    他看着宋皎,心里想起的却是那一年在京城跟她初相遇时候的情形。
    江禀怀微微一笑:“但我毕竟是姓江的,自然也要背负江家之责,就算如今被株连,我也是无怨的,你我都是奉公守纪之人,更不能知法犯法,你也不必在太子面前替我求情,不然,我却也要怪你多事了,一切按照律法处置就是。”
    宋皎低下头:“你……你啊。”
    江禀怀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些,他看着宋皎道:“倘若我不幸就留在了永州,他日你去宁州,去成安,看到我曾治理过的县郡,你觉着还不错的话,那我也就能含笑九泉了。”
    “江兄!”宋皎最听不得这个:“我不许你这么说。”
    江禀怀也看出了她的眼圈发红,便顺势笑道:“玩笑罢了,抱歉,我不说了。”
    四喜送了汤药进来,横眉竖眼地告状:“宋按台,他不肯喝药。”
    宋皎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