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走来,见过许多民间疾苦,处置了不少贪官恶吏,而在出京后她第一次穿上官袍,却是为了证明并非“天下乌鸦一般黑”,但直到此刻,她终于看到了,确实并非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固然有不好的官员,但必定还有更多的兢兢业业踏实肯干如江禀怀一样的官吏,还有很多不拘一格敢为子民抗争到底的叶知县。
宋皎吃了几杯,双颊酡红。
江禀怀也很是尽兴,但他毕竟是尽地主之谊的,不宜过分,眼见宋皎喝的兴起,他反而相劝:“夜光,你喝醉了不打紧,可别又害了头疼。”
宋皎已然半醉,只觉飘飘欲仙:“好久没有如此尽兴了,江兄,来……你不要躲,给我喝了这杯!”
江禀怀拗不过她:“好好好。”
才喝了半杯,就见她身形摇晃,已经坐不稳椅子,正顺着往下滑。江禀怀忙将酒杯放下,冲过去将她揽住:“夜光!”
宋皎已经头脑昏昏,本能地将脸靠在他的肩头:“唉,花开堪折直须折……喝罢,喝罢……”
江禀怀微怔,本来想把她扶住在椅子上就放手,这一刻,那手突然间动不了似的。
直到门口轻轻地一声咳嗽,江知县抬头,却见是四喜从门外走进来。
她且走且回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