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 竟肯如此的“委曲求全”了。
今日他为了宋皎退让,明日还会为了宋皎如何。
待登上大位,岂不是那史书之中宠姬误国的昏君了吗?
赵仪瑄垂着头,双手拢在腰间,宽绰袍袖中的手已经握紧。
但嘴里仍是说:“倒也不只是为了她,父皇不必妄自菲薄,儿臣再怎么胡闹到底是不敢抗旨的。儿臣也很知道自己的本分,父皇曾说过的话儿臣都记得,女人而已,要多少没有呢,何况世间比宋夜光好的多了去了,如今儿臣喜欢她,不过是没有腻,觉着新鲜罢了,等有朝一日新鲜劲儿过了,也就是那么回事,都不必父皇开口儿臣自己就处置了。何况尚姑娘跟敏敏也都不错,尚姑娘才情横溢,敏敏又聪明灵动,今日儿臣喜欢宋夜光,明日兴许就喜欢尚珂或者敏敏了……”
说到这里他有些无所谓地笑了起来:“到那时候父皇可别再生气,毕竟这两个,是父皇给儿臣钦点的。”
皇帝瞪着他。
皇帝自诩是很了解太子的了,而太子在他跟前也从来肆无忌惮,很少掩饰本性,比如方才太子嘲讽皇后,事后假装恍若大悟的那一段,很容易就能看出他在演戏,因为他根本就是故意地叫皇帝知道他在演戏,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