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但如今他好好回来了而且……做的不错。”
程残阳拧眉听着,听到这句,慢慢又低下头去。
“太子的脾气是急了些,但近来已经大有改观,多亏了你……那个好弟子的缘故,”皇帝已经走到了程残阳的跟前,似笑非笑地,他站住脚:“宋夜光是不错,所以朕没打算追究你之前藏匿不报之罪,再怎么说,也不能抹煞她在御史台的种种功劳,你能调/教出一个于全城覆灭之际力挽狂澜的人物、能得万民伞的弟子,也是你的功绩,宋夜光要是男人,朕这会儿就要给她封爵了。”
程残阳的眼中依稀泛出一点感伤来:“皇上圣明。”
这句,却是发自内心的了。
“可谁叫她是女人呢,不能封爵已经够委屈的了,”皇帝叹了口气,说道:“幸而,她也有她的造化,也难怪太子对她动了真。这种事以后再说吧。”
程残阳慢慢地吁了口气。
“程爱卿你是孤介直臣,朕深知道,”皇帝竟微微俯身,单臂将程残阳一扶,又说道:“但是你得记得,君者表也,臣者景也,而不是倒过来的,没有影子先圭表而动的道理。”
程残阳明白,皇帝这是在警告自己。
他顺势起身,垂首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