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橙想,她何苦让自己的男人委屈至此,连车里都不肯回去,非要在这里受冻受寒,还要给秋蚊子当养分。
她在屋里哭,她在屋里等,他在外面等,他在外面受虐,屋里那么小,她不敢哭出声,外面这么大,他却不肯走,他们将彼此赶出自己的世界,自己却又不能过得更好。
邵承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辗转从朦胧中醒过来,他以为又是那个练太极的女人,没有回头。上一次,当他等来地一阵脚步声时的失望还没有消散,如今已经累得不忍再自我欺骗。
脚步声没有越过他,而是顿在旁边,熟悉的气息缓缓沉淀,肩膀上落下一只手,邵承一惊,不敢抬头,他意识到这次是谁,这是他从昨晚到凌晨一直期盼降临的恩赐和温暖,如今实现了,竟然有些不真实。
“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去车里睡?”
不知是因为宁橙沙哑的声音,还是因为她的话,邵承的肩膀机不可见的抖了一下,但是他肩膀上的手却因此受到震动。
邵承受伤的抬起头,眼底充满血丝:“你管我去哪儿,我乐意在这里。”
宁橙抿抿嘴,没跟他对着来,放低了声音:“那就上去睡会儿吧。”
“我不去。”邵承缩了缩肩膀,向旁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