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时,秦如是又猛灌了几口酒,最后也不知道是她想喝醉,还是真的醉了,身体下滑的同时,她断断续续的念叨:“我上爱情的当太久了,上男人的当太久了,也该清醒了。”接着就醉倒在毛毯上,手边打翻的酒在白色的长毛毯上划出瑰丽的图案。
宁橙没有抢救那块儿地毯,放任的盯着毛毯上不知像是哪国地图的酒渍,分不清秦如是这句话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别人,只知道秦如是所说的“该”可能将要到来,也可能永远都不会来,而最主要的是,秦如是怕是仍在上当中,才会这样说。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宁橙也有些醉意蒙蒙,呆呆的望着远处的仿哥窑的瓷器摆设,脑子里好似缓慢的越过零星散碎的画面,又好似残留在空白地带不留瓦砾,直到手边的手机震动了半分钟,才从这种茫然懵懂的状态中半醒了一阵。
来电是邵承在上海用的号,这几年,他们夫妻俩早已习惯了凌晨还在视频,或是通个电话互报平安,简单说说一天的经历,作为前一天的结束,以及下一天的起始。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你在哪儿?”
“在家呐。”宁橙想也没想,就这样说了,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这么顺嘴,若非要追究出所以然,只能说酒精已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