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又抹了抹脸,下巴上的黑水已经干了,不太好擦。
    他长得太好,无论是五官还是脸型,或是身高气质、偶尔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随心所欲的腔调,都让他显得“高”。
    今天他却好像被拉下了神坛。
    林温心中感叹,觉得好笑。
    很快就到了该收衣服的时候,露台上晒着贴身衣物,林温不可能让周礼去帮她收,周礼也知道她性格,干脆背她上去,等她收完衣服,再背她下来。
    一切流程似乎瞬间熟练起来。
    两人一起吃了顿时间较早的晚饭,周礼收拾垃圾,但没到五点半,垃圾点还没开放。
    周礼陪林温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等时间到了,他把水壶放到林温床头柜,问林温还有没有事,林温说没,他才带着垃圾下楼。
    这回他扔完垃圾直接走了。
    林温有了经验,晚上没喝太多水,半夜没有起夜,她顺顺利利睡到天亮。
    早上七点从床上坐起,林温看向搁在一旁的拐杖,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洗漱、吃早餐、洗衣服,勉勉强强完成,又要开始爬楼梯。
    这时敲门声响起,林温没问是谁,拄着拐杖慢慢挪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确认是周